有了阆九川在前头糊掐装神棍,宫七就在入城的路上,套那马乔的话,诸如这碑柱是何时立又因何而立,怎地还如此重视,不允人在碑柱前坏事。
马乔新得了儿子,又是从阆九川这女神算那得的好话,心情正美着,看宫七问,也没遮掩,道:“你们就有所不知了,这英烈碑柱可算是我们八卦城的一个标志性路引了,见了这英烈碑,就知八卦城到了。哦,你问它存在多久,那可老久喽,是我曾太爷就存着了吧,反正这八卦城重新建起来后,它就建起了。而重视这碑柱,除了它是祭奠英烈的碑柱,也是八卦城的一个风水碑。”
宫七眼皮一跳,还真就存在多年了。
马乔继续道:“为何称之为风水碑,听老人讲,咱们这赤阳关,不管前朝还是现在,都是兵家重地,是西戎蛮夷想要越过的一道重要边防。乱世时,这里打过多少仗,死过多少人,那是无从计算的,听说前朝凉国败之前,这赤阳关一失,死的将士就有十数万呢。”
他叹道:“死的人多了,怨气也多,且又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死,大郸立国重建八卦城时,就特意建成八卦样,再立一碑柱,既有缅怀英烈解怨的缘由,也有盼英魂九天在上,保佑边关百姓,莫再受战火之苦,受夷人侵犯,所以就成了风水碑。”
他看向宫七他们,语气颇有些酸,阴阳怪气地道:“你们这些长在乌京享太平的人是不懂边关百姓之苦的。虽然大郸建国后,万国来贺,但这也只是百年前的事。最初建国时,百废待兴,要使这被烧过的城重新兴旺,百姓安宁起来,得费多少心思?过去虽没有大规模战事,但时不时有些掠夺小战,也叫人心惊了。”
所谓俯首称臣,也是看天时的,大郸国强时,外族只能忍着苟着,也同时发展自身,慢慢的壮大了,心思自然就多了,没有大战,天一寒,抢粮抢物抢人,那也是存在的。不然那大草原之上没吃没喝没穿的,还乖乖伏地当赖皮狗么?
横竖都是死,何不站着死!
而八卦城和这碑柱的存在,就是一个偌大的风水阵,有让英烈庇佑边关百姓,不受战火之苦之意,所以它有多重要,都不必口口强调。
它重要到每一年都由城主带领百姓在此祭祀,绝不容人对英烈碑不敬,以免坏了风水,又再饱受大战乱。
为此,若发现有人对英烈碑不敬,一旦举报成功,还能得赏钱。
宫七了悟,怪不得那老实人变得不老实了呢,原来是奔着银子去的。
阆九川却问:“所以,这八卦城和这碑柱,就是众所周知的用于荫佑百姓的风水阵?”
“是这样不假,宅子也有讲究风水摆设的,建一个城,规划好了,也能使一方水土安宁富足吧?”那马乔说道:“我们世代都是军户,就更盼着安居乐业没有战乱了。”
阆九川和宫七相视一眼,脸色微凝。
到底是真的风水阵,还是用风水阵的噱头来唬人,叫人不敢乱动那压阵之柱,但有了噱头,无人乱动,也是真的,这就免了柱毁阵破的情况出现。
“这碑柱,当真从存在那一刻起,不曾倒下过?”宫七问马乔。
马乔道:“年年都要祭祀的,便是要倒,都得往上回禀将之扶正了。”
宫七拧眉。
入了城,两人婉拒了马乔邀请去他家小住,寻了个客栈暂且落脚。
门一关,宫七就迫不及待地问:“你觉得他所是真是假。”
“他们认为的是真的,但究竟如何,却是我们要查的。”阆九川说道:“现在很明显的是,所有人都信了这风水阵荫佑八卦城这方水土百姓,自然不会去细究这到底是风水阵,还是困魂大阵。”
宫七皱眉说道:“如果风水阵是真有其事,为何要用到镇魂困魂?那碑柱,明显就是镇魂压阵所用,围困那些将士,到底意欲如何?”
他脑中有异光闪过,道:“哎呀,你说会不会是我们想错了?有没有可能此处有邪灵,所以才会布置这么一个阴兵大阵,用将士的煞气和英灵做阵眼,形为一个杀阵,去镇压那东西,就像镇压妖魔一样?其实那碑柱其实是阵眼?”
阆九川看了过来,这人回去族里再出来,脑子好使多了,但是……
“不太可能。”伏亓忍不住又从塔内飘出来,道:“如果是这样,我与伏家军心甘情愿,敢为灭邪而魂飞魄散。”
“将军……”宫七眼神敬慕。
伏亓说道:“如果那碑柱是镇邪所用的阵眼,我靠近,不会有厌恶感和神魂受损,那碑柱不像是镇邪灵所用,而是镇英灵。”
阆九川也点头:“碑柱顶端,乃是用石敢当压白虎,白虎为将星,所以多有镇英灵的意思……最重要一点,如果这八卦城和碑柱的存在真的是为镇压邪灵所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