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咚~林叔在家吗?”
“谁啊?!”
翌日,正在家中修理凳子的林文全,听到敲门声,起身开门,见到来人是李华麟,明显一愣。
“哟,这不是李家的状元郎吗,快进来。”
林文全将李华麟邀请进屋,拿过水缸子倒了些水,递给他,指了指桌旁的椅子。
“这便是祖父的家吗?”李华麟心中喃喃自语,进了屋便好奇的左右打量着。
房间不大,只有二十几平,同样被木板隔出了单间和吊铺,家中格局与李家差不多。
李华麟接过茶缸子喝了一口水,便把茶缸子放在了一旁,笑道:“叔这是修凳子呢,用帮忙不?”
“一个破凳子,钉两个钉子的事,不用帮忙。”
屋内气氛多了些尴尬,林文全不善辞,也不知道李华麟登门干啥,只是盯着他不语。
李华麟被柜子上的全家福吸引了目光,拿起打量着,上面有九个人,应是林文全,周凤琴,还有林家的七个儿子。
他盯着相框中,年龄最大的青年,瞳孔微缩,
这人应该是在他上一世还未出生时,就丧生在车祸中的大伯,林国栋。
心中不由泛起嘀咕:“难怪祖母总会念叨,家中最有成就的就是大伯。”
“嗯,这模样蛮帅的嘛,有点像黎明?”
“可惜了,再优秀也会死在1988年”
“这年龄最小的,应该是我爸,咋跟小黑猴似的,我记得他很壮实啊。”
手指拂过照片上的人物,李华麟恋恋不舍地放下相框,见林文全修理着凳子,目光却一直飘着自己,
不由得好奇道:“叔,国忠哥,国荣弟没在家?”
林文全把凳子翻转,坐上去试了试,觉得一高一低,便继续修正,闻笑道:
“一个上班,一个去姑姑家蹭饭了,你找他们有事?”
“那,那个国忠哥和我三姐谈对象了,这事您知道吗?”
林文全闻,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语中有着浓浓的疑惑。
“嗯,啥时候的事,这小子没跟我说过啊,他们谈多久了?”
“有几个月了吧,我以为您知道的,嗯这事您怎么看?”
李华麟打开了帆布挎包,取出一本本的高中教材放到桌子上,语气中多了几分探究。
“这件事不该是我怎么看,而是你爸妈怎么想!”
“不行,抽空我得找你爸妈聊聊,国忠这孩子,这么大的事也不瞒着!”
“诶,这书啥意思?!”
“我和四姐已经考上了大学,这些教材暂时用不到了。”
“二姐的意思是,林家四哥,五哥马上就初中毕业了,有读高中的打算,便让我把书送来,省着你们买教材了。”
“老二这孩子有心了。”
听到高中教科书,是李华红特意让李华麟送来的,林文全的脸上多了抑制不住的笑容,遂将教材都收进了柜子里。
李华麟与林文全闲聊了一会,也算对当下林家有了大致的了解,便告辞离去。
“上一世,四伯和五伯,总是没事念叨着,错过了高考,没考上大学,是一辈子的遗憾。”
“现在我把教材送到你们嘴边,希望你们可以圆梦吧,我能帮你们的,也就这么多了。”
“嗯你们考上大学了,林家的家境也会好些,这样老爸在小时候就不用那么瘦了,连饭都吃不饱。”
林家门口,李华麟回头望去,长长的吸了一口气,又吐掉腹中浊气--≈gt;≈gt;,顿觉心情好了几分。
乙卯月,过了龙头节,便是开学季了。
这一日,龙大校门前人山人海,到处是扛着大包和推着板车的身影,是来送学的家属和入学的学子。
李华麟站在校门口,回想着那一日,自己为了能够来龙大上学,舌战郑春雷与父母的画面,
遂盯着面前简朴的龙大校门,伸开双臂拥抱前方,眼中满是对自由的向往。
他终于熬到开学了,可以远离爬上爬下,还堆着杂物的吊铺,也可以有更多空间,为未来谋划了!
龙大院校的前身,原为华夏人民抗日军政大学,成立于1941年,并在1958年扩建,正式更名为龙大!
作为一座1941年才成立的大学,龙大与其他名校相比,少了很多底蕴,也没那么宏伟。
但人民抗日军政大学几个字,不需要过多的修饰与点缀,足以代表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