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堂之中,饭菜摆满了一桌,色泽诱人,热气腾腾,仿佛在诉说着一场即将开始的热闹聚会。陈美嘉手持扫帚,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,眼神时不时飘向饭菜,动作明显有些心不在焉。吕子乔则认真地摆放着碗筷,每一双都摆得整整齐齐,尽显文人的一丝不苟。曾小贤站在桌旁,眼睛放光,伸手就去抓盘中的菜,动作十分麻利。
胡一菲眼疾手快,立刻大声呵斥道:“放下,你给我放下!也不嫌脏?这饭菜可是大家都要吃的,你这么伸手就抓,像什么样子!”
声音尖锐,带着浓浓的嗔怪。
吕子乔推了推眼镜,慢悠悠地说道:“不光脏,而且这般举动实在无礼。”
说着,他看了曾小贤一眼,迎着曾小贤瞪眼的目光,又补充道,“不过,在这吃饭的时刻,偶尔随性些,倒也是允许的,毕竟民以食为天嘛。”
曾小贤一边嚼着嘴里的菜,一边含糊不清地辩解:“我洗过手,真的,不信你看。”
说着,还将手在众人面前晃了晃,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陈美嘉立刻接过话茬,脸上带着一丝坏笑:“我证明,确实洗过……
昨儿晚上,跟脚一块洗的。”
说完,自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。
曾小贤被这话呛得差点噎着,连忙咳嗽几声,瞪着陈美嘉说道:“扫你的地去,这么不大点地方,扫一下午了,想偷懒直说啊!”
陈美嘉挺直腰杆,故作正经地回应:“如果勤劳也是一种错误,那我马上改掉好了。”
这时,关谷神奇从厨房匆匆走出来,手里还拿着锅铲,大声说道:“别改别改,赶紧跟我到厨房端菜,子乔也来搭把手。这么多菜,就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。”
说着,便拉着陈美嘉和吕子乔往厨房走去。陈美嘉一边被拉着走,一边回头对曾小贤喊道:“回来再收拾你!”
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厨房门口。
胡一菲看着曾小贤,语气变得柔和起来:“小贤,你出去把小贝找回来。这孩子,也不知道跑哪儿疯去了,饭菜都快凉了。”
曾小贤应了一声,走到门口,扯着嗓子喊道:“莫小贝贝贝贝……”
声音在街道上回荡,他侧耳听了听,却没有听到回应,于是转过身对胡一菲说:“没找着。”
接着,又提高音量喊道,“好,我这就去!”
说完,便快步走出了门。
胡一菲看着曾小贤离去的背影,又环顾四周,大堂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,她轻轻抚摸着桌子,手指划过桌面,仿佛在触摸岁月的痕迹,又走到柜台前,轻轻碰了碰上面的算盘。随后,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慨。
胡一菲轻声说道:“呵呵,不知不觉,已经两年啦!”
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,仿佛将思绪拉回到了两年前。
回忆:两年前。
彼时,热闹的街头人来人往,同福客栈还未改名,招牌上赫然写着
“尚儒客栈”
四个大字。客栈前,胡一菲一身鲜艳的红妆,头戴红盖头,端坐在几口大箱子上。红盖头下,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期待。
送亲者站在一旁,满脸焦急,语气中带着恳求:“大小姐,您就跟我回去吧,连老爷都等不及先回去了,您还在这儿等个什么劲呐?走吧!”
说着,便伸手去抬箱子。
胡一菲用力将箱子按住,语气坚决:“放下,等不到我夫君,我死也不会回去。”
声音清脆,在街头引起了一些人的侧目。
送亲者无奈地叹了口气,继续劝道:“这都三天了,他连个口信儿都没有,说不定……”
胡一菲立刻打断他的话,捂住耳朵:“不要说了,要回你们回,我坚决不回!”
说着,便自顾自地哼唱起来,
“啊啦啦啦(唱)山丹丹的那个花开,红艳艳来,光脚丫的哥哥你啥时候来?”
歌声悠扬,带着浓浓的思乡与期盼。
送亲者见劝不动,只能无奈地摇头:“唉……
大小姐,您自己保重吧!”
说完,便带着其他送亲的人转身离开。
就在这时,关谷神奇带着张凌走了过来。关谷神奇穿着捕快的制服,一脸神气,对张凌说道:“小张,去,问问她唱什么呢!”
张凌连忙应道:“哎……”
然后走到胡一菲面前,有些紧张地问道,“我们捕头问你,唱什么呢。”
胡一菲头也不抬,直接回答:“信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