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透过雕花窗户,斑驳地洒落在女寝的地面上。屋内,陈美嘉一脸决绝,手里紧紧攥着一根针,咬着牙,眉头拧成了一个“川”字,仿佛在进行一场艰难的抉择。终于,她心一横,刺破了自己的手指,殷红的血珠缓缓渗出,滴落在雪白的手绢上,绽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。
陈美嘉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狡黠的笑,低声呢喃:“哼哼……跟我斗?”
莫小贝满脸无奈,翻了个白眼,撇了撇嘴,道:“就为了偷个懒,至于么你?”
陈美嘉停下手中动作,抬头看向小贝,眼中满是委屈,说:“感情不是你受累,那么大地方,都我一个人扫,那么多桌子,全我一个人擦,还有床单被褥、锅碗瓢盆……”这时,一阵敲门声突兀响起,陈美嘉急忙比划了一个封嘴的姿势,清了清嗓子,说:“请进,咳咳咳!”同时伴随着一阵咳嗽。此后,陈美嘉每次咳嗽,都故意用那染血的手绢轻轻捂住嘴,动作夸张又刻意。
吕子乔推门而入,屋内的光线随着门的打开陡然亮堂了几分。吕子乔手里拿着一本书,慢悠悠地说道:“掌柜的叫你把桌椅板凳重新归置一下……”
陈美嘉微微点头,声音虚弱,说:“我知道了……咳咳咳!”
吕子乔微微皱眉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:“嗯?你的病不是好了吗?”
陈美嘉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,边咳边说:“是啊,好得差不多啦……咳咳咳!”说着又是一阵咳嗽。忽然她猛地把手绢一抖,那血迹斑斑的手绢瞬间映入吕子乔眼帘。
吕子乔眼睛瞪得滚圆,满脸惊恐,结结巴巴地说:“这……这都是你咳出来的?”
陈美嘉故作坚强,摆了摆手,虚弱地说:“没关系,我挺得住,挺得住!”
吕子乔满脸担忧,又凑近了一步,说:“你确定吗?”
陈美嘉眼神坚定,咬着牙说:“确定,一定以及肯定……咳咳咳!”说着,小郭还故意咳得弯下了腰,身体剧烈地颤抖着。
吕子乔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,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,慌忙道:“你你……你等着啊,我这就给你叫人去。说完,慌慌张张地转身出门,嘴里还嘟囔着:“人,人……人都去哪儿啦?”
莫小贝一脸无语地看着陈美嘉:“你就不怕咳死?”
陈美嘉白了小贝一眼,没好气地说:“咳死也比累死强啊!”
莫小贝冷笑一声,双臂抱在胸前,嘲讽道:“呵呵,呆会儿等大夫来了,我看你怎么办!”
陈美嘉胸有成竹地扬了扬下巴,说:“放心吧,大夫不会来的!”
莫小贝满脸好奇,眼睛睁得大大的问:“为什么呀?”
陈美嘉笑而不语。
天井里,阳光明媚,微风轻轻拂过,吹得院子里的花草轻轻摇曳。女寝的门紧闭着,陈美嘉那刻意的咳嗽声却不断传出来,打破了这份宁静。
关谷神奇双手捂着耳朵,满脸烦躁地说:“实在听不下去了,我去找大夫!”
胡一菲眼睛一瞪,大声喊道:“站住……小陈这个病,十有八九是肺痨!”
莫小贝忍不住插嘴,笑嘻嘻地说:“而且是吃瓜子吃出来的喔!”
胡一菲瞪了小贝一眼,没好气地说:“不许胡说,小陈肯定是积劳成疾!”
关谷神奇眉头紧皱,一脸焦急道:“那就更得找大夫啦?”
胡一菲,曾小贤异口同声,神色凝重,道:“那可是肺痨!”
关谷神奇挠了挠头,一脸不解地问:“肺痨咋的啦?”
曾小贤神色紧张,压低声音,解释道:“传染,弄不好要出人命的,这事儿要传出去,咱还开不开店啦?”
吕子乔上前一步,义愤填膺地说:“哈!难道开店比人的性命还重要吗?子曾经曰过……”
胡一菲不耐烦地打断吕子乔:“不要曰了,我又没说不找大夫!”
关谷神奇一听这话,立刻来了精神,急忙说:“那就赶紧找呀,得了,你们都甭管了,这事儿包我身上了。”说完,大嘴转身就欲出门。
曾小贤眼疾手快,一个箭步上前,点住了关谷神奇。曾小贤无奈地摇了摇头,说:“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听完啊?掌柜的意思是说,病,必须得看,但不--≈gt;≈gt;是把大夫找来。”
此时,女寝里,陈美嘉正猫着腰,耳朵紧紧贴在门上,聚精会神地偷听着外面的对话,听到这话,不禁大惊失色。曾小贤继续压低声音,谨慎地说:“咱最好是神不知、鬼不觉,把陈美嘉悄悄送到十八里铺去,看得好就看,实在看不好,也不至于影响店里的生意。”
女寝里,陈美嘉听完,惊惶地站起身来,